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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保专家汤羽扬探寻修缮平衡点我

来源:八达岭 时间:2022/11/9

九眼楼长城的修缮吸纳了汤羽扬团队的建议,并于今年9月向公众开放。

汤羽扬在居延遗址调研

走过公里听听她的故事

长城是建筑还是遗址?长城保护是复原还是抢险?长城修缮到什么程度才是最合理的……走过了多公里长城的汤羽扬感触很深。

作为北京长城文化研究院常务副院长、北京建筑大学教授,汤羽扬为编制北京、宁夏、内蒙古三地长城保护规划,15年来走过了我国境内长城总长度的44%。

15年间,汤羽扬不仅见证了长城资源调查从用尺子测量到无人机测绘的巨大变化,也深刻认识到长城保护不单是技术问题,其背后还有着复杂的社会问题和经济考量。

“这之间存在着博弈和选择。”正如今年9月刚刚开放的九眼楼长城,甲方接受了汤羽扬团队的建议,按照山下道路和登山道路适量减小了路幅宽度。

长城保护是一个历时渐进、逐步达成共识的过程,与社会发展、保护理念与技术方法进步密切相关。年,汤羽扬曾带领团队为北京八达岭长城做保护规划,当时提出的一些不同意见,在今天再深入完成保护规划时已经成为共识,譬如降低或是拆除一些不利于长城景观的建筑物,展现入口区域与长城历史风貌的协调。

在不久前闭幕的北京长城文化节上,汤羽扬被评为“最美长城守护人”。但她并未停下脚步,12月11日,结束了对北京市延庆区长城一天的考察后,她又在为去新疆阿克苏地区库车县的汉代烽燧遗址考察准备行囊。

汤羽扬说,长城是国家和民族的共同记忆,尽全力把真实的长城保护下来,正是为给世世代代留下一笔宝贵的财富。

带着尺子量长城

13年跑三峡的经历,让汤羽扬积攒了田野调查的经验,也练好了长途跋涉的脚力。但调查过程中,她仍被长城及其环境深深震撼:不少城段墙体开裂、敌楼坍塌,已不是史书记载的完整高大;甚至部分城段只剩一片乱石、土堆……

年出生的汤羽扬籍贯湖南,生长在北京。但儿时的她对长城却只有懵懂的印象:“只记得八达岭长城很远,路坑坑洼洼,车也很慢,要很久才能到。”

15岁时,汤羽扬来到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在那里与大自然有了亲密接触。后来又到父母所在的三线湖南大庸。年,汤羽扬作为恢复高考的第一届大学生进入湖南大学,后留校任校。

年轻的汤羽扬,硕士阶段攻读了建筑历史与理论方向,师从杨慎初先生。硕士期间跑遍了湖南各地区的书院建筑,深感传统的、地方的建筑所蕴含的丰富文化底蕴。年,汤羽扬来到北京建筑工程学院(北京建筑大学前身),一方面授课中国建筑史,一方面随臧尔忠先生参加了三峡库区地面文物保护工作,持续了13年。这段经历,让汤羽扬积攒了田野调查的经验,也练好了长途跋涉的脚力。

与长城保护结下不解之缘,则是从年开始的。那年,国家文物局组织了数千名文物和测绘工作人员,第一次在全国范围内为长城“做体检”“摸家底”。汤羽扬主要参与负责完成了北京市延庆区整体和密云区部分段落的长城资源调查。

“当时条件比较艰苦,技术手段比较落后,主要是用尺子量、纸笔记录。”汤羽扬回忆,即使此前已通过各种渠道对长城有了相当的了解,但调查过程中,她看到了不少城段墙体开裂、敌楼坍塌,已不是史书记载的完整高大;甚至部分城段只剩一片乱石、土堆……她仍被长城及其环境深深震撼。同时,长城选址与自然山势的巧妙结合,也让她深受触动。

国家文物局年6月发布的长城资源调查报告以及长城保护总体规划都明确,长城墙体留存比例为1/4以下的占比已接近70%。受长期以来的地震、洪灾、风雨侵蚀等自然因素和人为因素的影响,我国长城遗存保护状况不容乐观。

以明长城为例,人工墙体只有8.2%保存状况较好,74.1%的保存状况较差或者差,甚至只剩下地下基础部分。有大量长城遗存存在坍塌、倾斜等重大险情。

抢救保护这些有代表性的长城遗存刻不容缓。

保护规划细化到点段

长城以线性空间形态展开,跨越中国北方地区东西余公里,不同气候与地貌使长城具有一定的地域性特征;同时长城修筑历经余年,不同社会、经济背景,不同的技术水平和建造技艺使长城具有一定的时代特征。因地制宜实施保护非常重要。

从年起,汤羽扬带领团队陆续承担了北京市、宁夏回族自治区、内蒙古自治区三个地区的长城保护规划编制和长城保护修缮技术课题研究工作,也成为各地政府信赖的专家。

为长城保护奔走了15年,如今汤羽扬已不再仅仅用尺子和纸笔测量记录脚下的长城。诸如三维激光扫描、无人机测绘等新技术的运用,使得长城资源整体状况更加清晰。

在长城资源调查的基础上,汤羽扬和她的团队研读了各种长城资料,重新走访各地长城遗迹遗存,也加深了对长城及其面临问题的了解。资料显示,汤羽扬带领的团队编制保护规划的区域,涉及长城总长度达到多公里,占我国境内长城总长度的44%。这些区域长城的周边,几乎都留下过汤羽扬的足迹。

在不断走访的过程中,汤羽扬眼中的长城不再只是砖石土的墙体,而呈现出了丰富多样的风貌。

以内蒙古区域多公里的长城为例,东部地势平缓,金界壕特点比较突出;西部最有特点的是居延遗址,这里是沙漠地貌区;依阴山和黄河展开的中部长城,涵盖了多个朝代修造的痕迹,面貌更加丰富。此外,砖石长城的保存状态相对好些,但黄土夯筑的长城,很多段落已经消失。

而保护文物和建筑遗产所要考虑的,也不再局限于专业性的技术问题。在汤羽扬看来,复杂的人群问题、社会问题,同样会影响决策。这在长城保护中表现尤甚。

在北京,长城距离特大城市和人群更近,长城周边村庄密集;在内蒙古、宁夏,更多的长城区段距离大城市和人的生活区比较远,“长城离人的聚居地越远,受到的人为干扰会更少一些。”

汤羽扬说,根据长城不同的地理位置、气候环境、建筑材料和年代,要因地制宜,采用不同的保护方式和管理方式,这是长城保护的重要原则之一。

仅以内蒙古区域的长城为例,从东到西多公里跨越了好几个气候和地貌带,并涵盖了多个朝代的长城段落,每段长城的保存状态都不相同。为此,汤羽扬带领团队在对内蒙古长城保护规划的编制中将保护区划细化到了每一个旗县,大比尺的保护区划图能够为地方管控提供较强的依据作用。

为降低一堵墙而“博弈”

近年来,长城修缮要保留更多历史信息,而不是还原成原来的模样,已成为文物保护界的共识。汤羽扬说,文物工作者要有足够的耐心去沟通和磨合,找到最合适的方式,使长城得到更好的保护。

年9月21日,辽宁省葫芦岛市,一条“野长城被砂浆抹平,年历史的国宝面目全非”的帖子出现在网上,引发广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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