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日报客户端
记者刘振生
日本松雀鹰
时近秋分,寒意渐浓,候鸟迁徙的日子也如约而至。位于海淀西山地区的百望山森林公园,三三两两的游人,穿行在蜿蜒曲折的山道密林中。摄影达人翟东风起个大早,也赶到这座有“太行前哨”之称的山峦,抓拍迁徙途中的猛禽。
猛禽,是对凶猛的肉食性鸟类的统称,分为昼行性和夜行性两类。其中,昼行性猛禽包括鹰形目和隼形目,夜行性猛禽为鸮形目,也就是人们俗称的猫头鹰。猛禽处于生态系统能量金字塔的顶端,均为国家一级或二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是生态系统健康与否的指示计。
翟东风,专业摄影师,圈内算得上赫赫有名,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中国摄影家协会最高奖“金像奖”获得者、最有影响力十佳摄影师等等,佳作时常见诸各大媒体。
喜鹊和乌鸦追逐黑鸢
“说起在这一带拍摄猛禽的,还有更专业的队伍呢。”老翟很谦虚地说。
根据老翟的指引,沿着望乡亭南侧公路前行数百米,两侧松柏掩映,郁郁葱葱,拐过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但见一个大斜坡上,一支装束不太像普通游人的小队伍正高举望远镜,齐刷刷地看向北边的天空。走近一看,每个人都背着“长枪短炮”,压低声音交流着:“快看,那边那边,两只,哦,还有一只,在蓝天和白云交会处。”话毕,咔嚓咔嚓的快门声此起彼伏。此时的百望山上空分外晴朗,空气也格外清新。
“小曹,是黑鸢还是?”成功拍到的鸟友问着旁边一位身材高大的小伙子。“是凤头蜂鹰,今天迁徙的凤头蜂鹰不少啊!”小曹兴奋地回应着。
老翟告诉记者,那边有一家环保社会组织的鸟类调查员,他们是专门来百望山开展迁徙猛禽调查的。
记者数了一下,除了3位调查员外,还有十来位鸟友,看上去有退了休的,也有在职的年轻人。丁大叔是这里面的资深鸟友,参加这个环保社会组织有11年之久了。
“因为喜欢观鸟拍鸟,所以就参加了。”丁大叔一边跟记者聊着,一边吃着自带的面包,一片绿油油的生菜夹着两片火腿肠,还不时抬头看向高空。旁边负责记录数据的舒阿姨,接过丁大叔递过来的面包,坐在帆布座椅上,边吃边认真记录下鸟友的观测结果。几点几分,过了几只,是哪种猛禽,都记得清清楚楚,猛禽迁徙档案材料就这样悄然收集起来。
从早上7点多到下午4点左右,舒阿姨统计了一下一天的成果。“有黑鸢、燕隼、红隼、红脚隼、雀鹰、鹊鹞、苍鹰、凤头蜂鹰,还有白腹鹞,9种共计87只。”观测到这么多种类和数量的猛禽,收获不小。
“8月下旬到11月初,是猛禽迁徙的时间段,高峰期大概在国庆节后,目前算是渐入佳境。”负责野鸟会外联工作的小曹不善言辞,听明记者来意后,主动介绍道。“百望山是猛禽迁徙途经北京的一个主要通道,咱们这个点位是秋季观测点,那边还有一个春季观测点。”小曹指了指山背后,“春天拍南来的,秋天拍北来的,方向不同,观测拍摄位置也不一样。”说到此处,记者观察了一下秋季观测点的地理位置,这还真是一个绝佳的观测点:眼前的视野十分开阔,东西方向几十公里一览无余,眼前近看是怪石嶙峋的凤凰岭,远眺则是巍峨迤逦的八达岭长城所在山脉。
记者跟几位鸟友的聊天,都是在时断时续中进行的。一听到有人说“过来了两只”,鸟友们就赶紧举起望远镜,对着天空搜索,然后准备按快门。很多猛禽飞得高达数百米乃至数千米,飞行速度又快,可以说稍纵即逝。鸟友们都生怕错过一次宝贵的观测和拍摄机会,漏拍了会觉得很遗憾。“这也可以说是观鸟拍鸟的乐趣吧。”老翟若有所悟地说。
翟东风摄
黑鸢集群迁徙通过百望山上空
每天八个小时,持续两个半月,野鸟会的观鸟爱好者为了这份热爱,不惧蚊虫叮咬,不管风餐露宿,为了保护生态平衡,默默地尽着一份首都市民的责任。
由于猛禽迁徙飞行高度过高,如果市民也想观测的话,小曹建议最好带上一架望远镜,否则有可能会像记者一样,当鸟友们纷纷举起望远镜时,自己只有望空兴叹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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