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邦交向来讲究礼仪周到、平等对话,这是两国之间能够进行利益谈判、合作交流的基础。中美两国之间的外交关系一直是两国人民关心的焦点,也是世界各国问政两国的风向标。
近段时间以来,中美两国的关系时而紧张、时而舒缓,是台湾问题上的互相试探,也是南海海域上的中国人民海军与美国太平洋舰队之间的针锋相对;舒缓是中美经济贸易对抗的降温,对话的趋势在上升。
中美外交风云里的“厕所风波”
关于中国和美国,这些年来我们受到各种舆论引导,总是揪着两国的经济、政治和军事这些容易引起对抗的方面不放,殊不知其实双方之间的文化交流对于两国关系的和解同样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
见惯了美国操控全球舆论下的唇枪舌剑,今天我们不妨回到中美建交之初的那段时间,看一看真正来到过中国的里根总统是什么样的反应,重新审视一下八十年代那场在中美外交风波中鲜为人知的“厕所风波”。
年4月26日,中美建交后首位来华访问的美国总统——罗纳德·里根乘坐美国空军一号来到了北京,对中国开启了为期5天的国事访问。
里根总统访华的这段时间里,不仅与当时的国家领导人邓小平、李先念等中央高层举行了会晤,达成了多项共识;而且还受邀参加了许多了解中国文化的活动,例如登八达岭长城、游北京故宫和参观兵马俑等。
虽然整个访问期间各项交流都比较顺畅,但还是出现了一些小小的波折。不像我们今天能够理解双方的行为差异,这些波折在当时是难以避免的,这是根植在两国人民之间的文化差异。
在这种文化冲突和思维差异的互动之中,引起两国较大反响的当属八达岭“厕所风波”。
在北京谈妥了各项国事之后,里根总统一行人在中方的带领下来到了八达岭,登上长城,饱览北国风光。长城历来是中华民族的精神图腾,象征着炎黄子孙的民族脊梁,本来是想用以展示中国悠久的历史文化,却在长城脚下了尴尬。
当时的八达岭长城与中国传统农村差不多,整个服务区都比较荒凉,卫生条件很落后,新修的现代标准厕所只有一个,被定为了贵宾厕所,平时都是不开放的。
接待里根总统一行人的时候,也只是提供给总统夫妇使用后就马上给锁上了,但是随行的几位美国官员和女宾都不让使用。
落后的卫生体系
人有三急,当时的美国国务卿舒尔茨的夫人和另外几个随行女士也来了内急,就想用这个贵宾厕所,但是服务员就是不肯把锁打开,陪同一起的章文晋连忙让夫人陈颖前去交涉,不过也无功而返。
当地除了贵宾厕所之外,其他的厕所就只有附近普通老百姓家里的露天茅厕了,不得已只能领着几位女宾去旁边的老百姓家里如厕。
传统农村的露天茅厕卫生环境非常差,结构也很简单,就是一个大土坑上搭一根木板,对于几位有些年纪的老太太来说要在这样的条件下安稳如厕实在有些困难,所以她们几个人只好相互搀扶着保持平衡。
不管两国国事如何,卫生条件堪忧的中国落后农村确实是给美国嘉宾们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类似的尴尬也差点出现在了后面的行程之中,离开八达岭,里根总统一行人接着到了西安临潼参观兵马俑。
为了避免出现之前的窘境,这一次负责安排领导饮食起居的美国特工们耍了点小聪明,他们一看到临潼的贵宾厕所开门之后,马上就去把住门口,防止服务员锁门,并且只让美国人去厕所。
大家都要使用,美国大兵挡在门口当然不行,结果就是跟这两个把门的大兵吵了起来,中国的随行礼官们十分生气,讲道理不行,就只好命令旁边的安全人员把他们两个人给架走了,这才解决问题,不然到时候尴尬的就是中国陪同人员了。
里根总统访华过程中的中美差异
通过这一件小事,其实可以折射出许多问题。
两国建交之初,其实双方对彼此的认识都很少,从中我们可以看到双方在文化上的差异和思维方式的不同,里根总统一行人来到中国之后确实开了不少眼界。
在来到中国之前,他们对于自己的文化是有着高度的自信的,他们相信自己的祖先们是上帝的选民,居住在山巅之城。来到中国之后,他们也会惊异于中国文化的灿烂辉煌,不但能够在群山峻岭之间建起万里长城,还有栩栩如生的秦始皇陵兵马俑。
在卫生文化建设方面他们嫌弃中国的落后,却又用野蛮的方式占据厕所只让美国人使用,这样的自诩文明更给人一种空洞虚伪的感觉。里根总统这次访华所体现出来的两国差异还体现在以下几点:
一是交通安全问题上的分歧
为了接待好里根总统的这一次对华访问,中国礼宾官员们可谓是谨小慎微,丝毫不敢怠慢,但是由于两国之间的思维和行为差异还是出现了不少的分歧。
例如里根总统到来之前,为他探路的先遣组就对我国政府提出了许多极不合理的要求,一是里根总统的出行要乘坐为他专门打造的凯迪拉克防弹车;二是从北京去西安和上海时要坐美国人自己的“空军一号”飞机。
第一条还好些直接答应也无妨,既然人家不相信我们的车子和安防能力,也没必要过于纠结;但是第二条就有点难了,毕竟要同意美国军机在中国领空横行难保不会出现其他问题。
外交部的官员们只好把这个难题上报给邓小平同志,作为领袖他的胸襟气魄和睿智当真不是一般人能够,他同意了美国的要求,只是“空军一号”在中国境内飞行时要安排一位中国的领航员。
二是思维和行动方式的差别
他们除了对中国的交通工具不信任之外,对中国的饮食安全也抱有疑惑。
第一次是比较家常的接待,在钓鱼台南端的养源斋,邓小平同志陪同里根总统一行举行了一场便宴,里根总统的随行安保特工就要求跟进厨房看着厨师做饭。
第二次则是规格最高的国宴,27日晚上,李先念主席带着一干陪同官员和家属们在人民大会堂宴会厅为里根总统一行举行了盛大的欢迎晚宴,美国的安保特工们就又想要监督厨师做饭了。
其实这里也从侧面反映出美国对于中国的不了解,我们国家怎么可能让政治上不可靠的人到厨房里给国家领导人做饭。
双方的差别在于,美国人更加相信的是程序,程序正确,结果就不会出问题;而中国人相信的是“政治可靠”,这里面没有什么对错和优劣之分,只是相比之下美国的程序更加冰冷,而中国的则更有人情味一些。
三是礼仪礼节上的不同
此外,在接待里根总统一行人时,按照中国人的传统,我们喜欢打开大门来迎接宾客,但是当接待人员在大门准备好一切时,里根的安全特工们却把车开到了边门,这让空忙一场的接待官员们惊讶得瞠目结舌,放着大门不走偏偏要走小门,这实在有违中国的待客礼仪。
事后陪同官员们小心询问到:让总统走小门,不会显得不礼貌吗?美方的回答是:没关系,他们的总统习惯了走小门。
也许是里根总统在美国曾遭受过刺杀,使得他的安保特工们都更加小心翼翼,所以在他们看来大门开阔的环境是最适合坏人下手的地方。
在差异中取得的认同
论述中国和美国之间的各种不同和差异并不是为了引起两国人民的对抗,而是想要告诉大家,在中美建交之初,即使双方有着各种各样的不同,相互的交流中也时有发生各种不愉快,但是只要双方放下偏见打开心胸就能在很多问题上取得共识。
尽管里根总统年的这一场访华之旅因为“厕所风波”等问题有过一些不愉快,但瑕不掩瑜的是双方也取得了一些成果。
比如签订了中美双方五项协定,一是中美两国政府关于所得税避免双重征税和防止偷漏税的协定;二是中美政府文化协定;三是工业科学技术管理合作议定书;四是工业科技情况合作协定书;五是中美和平利用核能合作协定。
这在当时也是了不得的成果,要知道这是顶着两国巨大的制度差异、文化差异和其他各种差异之下结果,相比于现在的中美两国来说更加值得借鉴。今天,两国之间的差异虽然仍旧存在,但是互相之间的理解也更加深刻,不再像中美建交之初那样陌生。
不过现在的美国人似乎少了很多亲自了解中国的勇气,大多数美国民众和政治精英们对于中国的印象只存在于媒体的宣传之中,甚至不愿意亲自到中国来了解实际情况,在这种主观上的陌生化处理之后,他们对于中国的看法难免狭隘,做出的决定也不可避免的有失偏颇。
如果他们愿意放下偏见,真正到中国来了解一下中国人和中国的文化,就会发现其实我们很好懂,也很好打交道,中华民族从来没有侵略和扩张,而且向来热情好客。
相互理解、相互尊重、加强对话才是中美两国的正解
也许,对于现在的美国来说更多的精力不应该是放在与中国进行政治、经济和军事等方面的对抗上,而是应当致力于加深两国的文化交流,在两国文化的不同之中发现相同的部分,并且发扬开来。
如果在文化上能够做到的话,那么在其他领域也能做到,就像里根总统访华一样,虽各有不同,但求同存异。
“厕所风波”所折射的东西,往小了说是社会卫生建设,体现一个国家的现代化文明,从这这一点出发可以思考我国的城市和农村卫生建设。往大了说是国家之间的外交往来,体现的是两个国家、两个制度、两种文化之间的交流。
对于中美两国来说,我们需要的是更多承认差异,相互理解、相互尊重,而不是一味地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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